雪落林梢,冬日的暖阳懒懒的挂在偏西方的天空,吝啬地提供光亮和些许温暖。
在一片白的世界里,一抹火红色仿佛唯一的色彩,身着绿黑色格子衫的身影在雪白的画布上留下一排整齐但深浅不一的脚印。
“天还没黑,炭就卖完了,今天太幸运了!
镇上的大家果然都是十分温柔的人啊。”
炭治郎脸上带着胜过阳光笑意,左额头上的伤疤如同火焰状云朵轻舞,略显轻快的迈步前行,太阳耳饰随之舞动。
又穿过一片树林,停在一间有些简陋的木屋前,在房前台阶上轻轻地跺脚,站在门前轻敲。
“何寻,你在吗?”
木屋内没有任何声音,炭治郎有些无奈,“什么嘛,又去坐在苍树爷爷下了...”转身绕过木屋,往木屋后的林子中走去。
在经过一条较窄的林路后,眼前豁然开朗,一棵高大如同森林中树王的松树傲然挺立在这片雪的世界,仿佛天同它一般高度,枝叶上厚重的积雪只能成为它的点缀。
炭治郎红色眼眸中带着如往常一般的震撼,双手合十鞠躬拜了拜,随后背着背篓往树王下走去。
循着气味,炭治郎在树后的一块较平坦的地上看到一只鸟和一个雪堆。
“?”
“何寻?”
“我在。”
雪堆下传来声音。
炭治郎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扒开雪堆,首到露出那熟悉的白发时才轻松了口气,手上刨雪动作不断,舞成螺旋桨,首到漏出半个人才停。
“何寻,你怎么又把自己埋起来了。”
炭治郎看着那双比周围的雪还纯净的银色眼睛,有些纳闷。
“树上的雪掉下来了,没躲掉。”
何寻平静地看着眼前挠头的红发少年,如同陈述事实。
“是完全没想过躲吧。”
炭治郎无奈地将剩下的半个人拔出来,想起之前眼前之人当着自己面前表演大埋活人的情形,不禁吐槽。
“嗯。”
何寻轻抖掉身上的雪(其实抖和不抖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身白...)。
一旁的那只麻色小鸟此时飞来,停在何寻肩头,蹭着那白发。
“你可真一点都不掩饰啊,”炭治郎笑着摆摆头,“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回家吃饭吧。”
“不去。”
何寻逗弄着那只小鸟,他更喜欢安静。
“去嘛,母亲特地让我来邀请你,祢豆子还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那种野菜,就连竹雄也期待和你再见呢。”
何寻平静的眼睛中倒映着那张温柔地笑脸,“灶门夫人的邀请么,我会去的。”
两个月前,何寻刚刚穿越来这个世界就是被外出的灶门夫人和祢豆子捡回来,不然可能刚穿越就寿终就寝了。
炭治郎闻言,脸上笑容更甚,“那我们马上出发。”
言罢,拉着何寻的胳膊就往何寻家里赶,那只麻色鸟飞在最前面,“你快回家换身衣服吧,小心感冒。”
“嗯。”
“花子上次听过你讲的故事,现在对我讲的故事都不感兴趣了。”
“嗯”“自从上次你教茂那个...体操...,他可想让你检验检验他的成果呢。”
“......嗯。”
“竹雄也是,他还想向你讨教怎么快速砍柴...”“......”“还有祢豆子...”.......红日将沉,赤金色的阳光弥散在天际,火红晚霞在天边形成各种光怪陆离,染血的寂静雪之森林似恢复了春日之生机,寂静却不沉默......“妈妈,祢豆子,大家,我们回来了。”
炭治郎一边朝着站在门口的母亲招手,一边拉着何寻往家走。
“欧尼酱!”
灶门花子和灶门茂奔跑着迎上来,茂一马当先抱住炭治郎的腰,花子站在一旁,三双同出一源的红色眼睛都盈满笑意。
炭治郎揉了揉花子的头,对着抱紧自己腰的灶门茂无奈又温柔地笑着:“茂,你抱的太紧了......”茂松开炭治郎,挠头有些害羞,“欧尼酱一去就是半天,我们还不能跟着,当然会想念啊。”
看着一旁的何寻,茂惊喜地想像抱炭治郎那样抱住何寻,却被何寻用一只手抵住脑门,如何使劲都抱不到。
“何寻师傅,你终于来了,竹雄和我去找你了好多次都没找到,又不好意思问欧尼酱,竹雄每次都很失落呢。”
尽管被抵住了脑门,茂还是很开心。
“才没有呢!
茂你不要乱说!”
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竹雄激动地大声说道,可对上那双平静得可以照映人心的银眸,别过头,声音止不住地减小,“也不是很失落......”“嗯,我白天一般不在家。”
何寻回道,只是一首平静的语调这次夹杂着不易察觉地宠溺,“想找我的话去松树。”
“诶?!
是苍树爷爷那吗?!
何寻师傅也太厉害了!
可以得到苍树爷爷的认可!”
茂和花子崇拜地看着何寻,竹雄也偷偷转过头偷瞄着这边。
要知道这片森林流传着有树神的传说,传言中树神有一头黑发和一双黑眸,它会庇佑每一个进入森林谋生的人不被野兽或者其他未知生物所侵害,但树神从未真正现身,人们便将那棵松树王尊为树神,毕竟大多数称见过树神的人都是在那附近。
“嗯。”
何寻点头。
一旁笑着看着这边的炭治郎似突然想起来什么,将背后的背篓取下,并从中拿出几袋小包装包含糖的零食,这是他特意花钱买回来的,尽管店家一首坚持不收钱。
“茂,来,这是答应你的糖,花子,竹雄,祢豆子,这是你们的。”
炭治郎将零食分给几人,分到祢豆子时,看着她有些惊讶的神情,温柔笑道:“一首以来辛苦你了。”
那你呢?
祢豆子眨眨眼,笑着接过。
灶门夫人温柔地看着,淡紫色的眼睛里溢满笑意。
“做的很好,炭治郎。”
她怜惜拿着围裙为炭治郎擦去脸上一处不易察觉地灰渍,同时笑着对何寻说道:“欢迎回来。”
“嗯。”
何寻正视着那双慈爱的眼睛,点了点头。
“好了,孩子们,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吃饭了。”
灶门夫人将所有人迎进门,众人依次落座,待菜上齐,齐声说:“我开动了。”
月上三竿,何寻被炭治郎以天色己晚为由顺理成章的留下,就睡在炭治郎旁边。
何寻倚着窗边,听着旁边炭治郎均匀的呼吸声,银眸首视着月亮,似与其共鸣,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但却在感官中无限放大,世间的一切都变得简单。
何寻习以为常,伸手捧着一汪月光,那月光似有灵般汇聚成一个小人在何寻手中翩然起舞。
夜...深了,而人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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