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划过斑驳的门环,铜锈簌簌而落。
老宅的门槛上爬满暗红色苔藓,像凝固的血迹。
二十年前母亲就是在这里消失的,连同她随身佩戴的银铃铛,只留下一串沾着晨露的脚印,消失在祠堂方向。
"林小姐还是别进去了。
"村长布满老年斑的手杖敲在青石板上,"这宅子空置多年,夜里总传出铃铛声。
上个月王屠户家的傻儿子翻墙进去,第二天就......"他突然收声,浑浊的眼珠转向屋檐下的纸灯笼。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盏褪色的灯笼正无风自动,惨白的宣纸上洇着几团暗黄,像是干涸的泪痕。
背包里的罗盘突然疯狂转动,指针直指祠堂方向。
我摸到口袋里的铜铃,那是今早在村口槐树下捡到的,和母亲失踪时戴的那只一模一样。
暮色四合时,我绕到宅子西侧的矮墙。
墙根处几株曼陀罗开得妖异,紫黑色的花瓣卷曲如婴孩手指。
翻过墙头的瞬间,后颈突然掠过一丝凉意,像是有人对着那里轻轻呵气。
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棂,在积灰的地面织出蛛网般的纹路。
二楼主卧的雕花木床上,暗红色帷幔低垂,床沿整整齐齐摆着三双绣花鞋——一双沾着新泥,一双浸着水渍,还有一双鞋尖正缓缓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我屏住呼吸掀开床幔,霉味中混着若有若无的檀香。
枕头下压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母亲清秀的字迹在月光下浮现:"甲戌年七月初七,子时三刻,铜铃响过七声后,切记不可......"后面的字被大片褐色的污渍覆盖。
突然,楼下传来铃铛清响。
不是清脆的银铃声,而是沉闷的铜铃,像是被什么东西捂着发出来的闷响。
走廊尽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谁拖着湿透的裙裾在踱步。
罗盘指针疯狂震颤,铜铃在我掌心变得滚烫。
阁楼木梯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推开门的刹那,月光正照在供桌中央的青铜面具上——那面具嘴角咧到耳根,空洞的眼眶里嵌着两枚血玉。
我口袋里的铜铃突然发出刺耳鸣响,供桌上的白蜡烛"噗"地燃起幽绿火苗。
面具后的阴影里缓缓探出一只青白的手,指甲缝里塞满暗红泥土。
我想后退,却发现双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低头看去,数缕湿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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