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的时候，史继涛正在加班。
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瞥见来电显示上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
"他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疲惫。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沙沙的杂音，像是老式收音机调频时的声响。
史继涛皱了皱眉，正准备挂断，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涛涛......"他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中。
这个声音......是母亲的声音。
可是，母亲已经去世三年了。
"涛涛，回家......"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妈妈想你了......"史继涛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那串号码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蓝光。
办公室的日光灯管突然闪烁了一下，发出"滋滋"的声响。
"妈......"他的喉咙发紧，"是你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是"嘟——嘟——"的忙音。
史继涛的手在发抖，他记得很清楚，三年前他亲手将母亲的骨灰盒放进墓穴，看着泥土一点点将它掩埋。
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写字楼的玻璃映出他苍白的脸。
史继涛抓起外套，快步走向电梯。
他必须回老家一趟，那个他十年未曾踏足的地方。
深夜的高速公路上车辆稀少，史继涛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全是冷汗。
车载广播不知何时自动打开了，发出刺耳的杂音。
他伸手去关，却发现开关失灵了。
"涛涛......"母亲的声音突然从音响里传出来，史继涛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
车子停在路边，史继涛大口喘着气。
他摸出手机，那串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快回家，妈妈在等你。
"老家的方向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那里有他刻意遗忘的童年，有他不愿面对的过去。
但现在，他别无选择。
两个小时后，史继涛的车停在了老宅门前。
斑驳的红漆大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门框上还贴着他三年前回来时贴的封条。
但此刻，封条已经被人撕开了一半。
他的手在发抖，钥匙插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
"咔嗒"一声，门开了。
一股霉味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扑面而来。
史继涛摸索着打开灯，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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