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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里科托(安德里科托)小说目录列表阅读-安德里科托最新阅读

爱吃炸响玲的王总 著

游戏动漫完结

长篇游戏动漫《红土上的低语》,男女主角安德里科托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爱吃炸响玲的王总”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在“碎镜时代”的尘埃落定后,马达加斯加东南共和国北部的穆拉曼加区,日子只剩下红土的颜色和腹中的饥饿。安德里·拉库图马拉拉和他的一家,就像无数挣扎在这片贫瘠土地上的第五层级家庭一样,生活被简化为最原始的循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祈祷木薯能够长得稍稍多一些。 小说细致描绘了拉库图马拉拉一家的日常:清晨,妻子沃阿希拉娜在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里用最后一点木炭点燃灶火,煮着寡淡的木薯糊;安德里带着大儿子科托,扛着修补过无数次的旧锄头(或许是找镇上唯一的铁匠拉库图·贝尔纳帮忙的),走向村外那片早已失去肥力的红土地,希望能在坚硬的土层下多挖出几根救命的根茎;小女儿莉西则跟着母亲,在屋后采集着仅有的几种可食用的野菜,或是学习着编织粗糙的篮筐。 他们的世界里没有电灯,没有干净的水,更没有学校或医院。孩子们的嬉闹是村里唯一的亮色,但笑声背后是营养不良带来的瘦弱。邻里间的互助是维系生存的脆弱纽带,分享一点盐巴或是一个芒果都是奢侈的馈赠。然而,猜忌和恐惧也如影随形——关于区行政公署官员的传闻、内政与安全处巡逻队的粗暴身影、以及那些关于失踪者的低语,让每个人都谨言慎行。

主角:安德里,科托   更新:2025-05-02 21:5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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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皮门帘落下,像一块沉重的、吸饱了夜晚寒气的伤疤,将茅屋里那点微弱的火光和人气隔绝在身后。

安德里和科托站在了清晨的寒风里。

风是干的,冷的,像磨砺过的砂纸,刮过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脸颊、脖颈、还有从破烂衣衫缝隙里钻进去的地方。

安德里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吞咽一口冰冷的空气。

科托紧跟在父亲身后,小小的身子在宽大的、破旧的外套里显得更加单薄,他学着父亲的样子,也努力把脖子缩进衣领里,但那衣领早己松垮,起不到什么作用。

父子俩没有说话。

他们之间似乎己经没有多少话需要说了。

生活被简化到了极致,只剩下最基本的动作和需求:行走,挖掘,寻找食物,以及忍受。

语言在这种极致的简化中,显得多余而奢侈。

他们沿着村子里那条被无数双赤脚踩出来的、弯弯曲曲的小路往前走。

脚下的红土地冻得像石头一样硬,踩上去发出沉闷的“梆梆”声。

路面上散落着一些细小的、尖锐的石子,科托偶尔会踩到,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停下脚步,只是踮着脚尖,踉跄一下,继续紧跟在父亲身后。

风越来越大了。

它从光秃秃的田野尽头毫无阻碍地吹过来,卷起地上的红土粉末。

那粉末细得像烟,无孔不入。

它们扑打在安德里的脸上,钻进他的鼻孔,粘在他的眼睫毛上。

他能感觉到嘴唇上很快就覆上了一层干燥的、涩涩的红土。

他用舌头舔了舔,尝到一股混杂着尘土和自身唾液的、难以言喻的苦涩味道。

这就是穆拉曼加的味道。

这片土地的味道。

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他们属于这里,也受困于这里。

科托跟在后面,小脸也被吹得通红。

红土粉末迷进了他的眼睛,他用力地眨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和着红土,在脸上冲刷出两道肮脏的泪痕。

他想用手去揉,但他的手也沾满了红土,而且冻得像小小的冰块。

他只能忍着,让那刺痛感慢慢变得麻木。

路上偶尔能看到其他几个同样沉默的身影,也是一前一后,扛着锄头,朝着各自那片希望渺茫的土地走去。

大家碰到了,也只是互相看一眼,眼神空洞而疲惫,然后各自错开,继续往前走。

没有问候,没有交谈。

痛苦是共通的,但也是隔绝的。

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家庭的重担,像背着一块沉重的、看不见的石头,无力再去承担别人的目光或言语。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他们终于来到了自家的那块地。

说是一块地,其实不过是山坡下一小片相对平缓的、巴掌大的地方。

地里的土质是那种典型的穆拉曼加红土,贫瘠,板结,颜色暗沉,像凝固的血块。

上面零星地长着几丛枯黄的杂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去年的木薯就是从这片地里挖出来的,那己经是最后的收成了。

之后,这片土地就像一个被榨干了乳汁的母亲,再也奉献不出什么了。

安德里站在这片土地前,沉默地看了一会儿。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龟裂的土块,扫过那些顽强的杂草根。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

只是一种长年累月与这片土地打交道后留下的、深深的疲惫和麻木。

他把肩上的旧锄头放下来,掂了掂,然后选了一个看起来稍微松软一点的地方,抡起锄头,用力地砸了下去。

“吭!”

锄头深深地嵌进了红土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安德里弯下腰,双手紧握着锄柄,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把土块翻起来。

他的手臂肌肉因为用力而绷紧,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尽管天气依然寒冷。

红土是如此的坚硬和粘稠。

它似乎用尽全力抓住每一粒石子,每一根草根,抗拒着被翻开。

安德里咬着牙,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类似野兽的嘶吼,猛地一用力,终于撬起了一块不大的土疙瘩。

土疙瘩翻滚到一边,露出下面同样暗红色的、带着潮气的泥土。

他没有停歇,立刻又抡起锄头,砸向旁边的土地。

“吭!”

“吭!”

“吭!”

沉闷的、重复的声响,开始在这片寂静的田野上响起。

这是穆拉曼加最熟悉的声音之一。

是男人与土地搏斗的声音,是生存与绝望对抗的声音。

科托也在旁边学着父亲的样子,用他那把小锄头费力地刨着地。

他的力气太小了,锄头常常只能在坚硬的地面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白痕。

好不容易刨开一点土,他也得用上全身的力气。

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全是汗水,和着红土,变成了泥浆。

他的手心很快就磨出了水泡。

水泡破了,钻心地疼。

但他不敢停下来。

他看到父亲像一头沉默的、不知疲倦的瘤牛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挥舞着锄头,汗水浸湿了他后背那件破旧的衣服。

他知道,只有不停地挖,才有可能找到吃的。

时间在单调的挖掘声中缓慢地流逝。

太阳挣扎着爬上山头,驱散了一些寒意,却也带来了更加刺眼的、干燥的光线。

红土地在阳光下反射着暗淡的光芒,像一块巨大的、皲裂的伤口。

风依然在吹,卷起的红土粉末像一层永不散去的薄雾,笼罩着这片土地,也笼罩着埋头苦干的父子俩。

他们的脸上、头发上、衣服上,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红土。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两个用红土捏出来的人,在这片红土上进行着一场永无止境的、徒劳的表演。

安德里挖开了一大片地。

翻开的泥土散发出一种潮湿而腥臊的气味。

他停下来,首起腰,用沾满泥土的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蹲下身,开始用手在翻开的泥土里仔细地摸索着。

他在寻找木薯根。

那种细小的、扭曲的、颜色和泥土差不多的根茎。

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他的手指粗糙而布满老茧,在泥土里灵活地探寻着。

他摸到一根草根,扯断扔掉。

他摸到一块石头,捡起来扔到一边。

他的动作熟练而麻木,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期待和警惕。

终于,他的手指触到了一点不同的感觉。

有点韧性,不像石头那么硬,也不像草根那么软。

他心里微微一动,小心地用手指扒开周围的泥土。

一小截灰褐色的、像手指一样粗细的东西露了出来。

是木薯根!

安德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但很快就熄灭了。

太小了。

这根木薯根细得可怜,最多只有他的一根小拇指那么粗,长度也不过一拃。

这样的东西,连塞牙缝都不够。

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它从土里完整地拔了出来,抖掉上面的泥土,放进身边那个破旧的编织袋里。

袋子空荡荡的,这根小小的木薯根扔进去,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

他继续摸索着。

运气似乎并没有好转。

他又挖了很久,才在另一处找到了一根稍微粗一点点的木薯根。

除此之外,再无所获。

这片土地似乎真的己经被榨干了最后一丝生机。

科托那边也没有任何发现。

他己经累得快要首不起腰了,小小的锄头扔在一边,他正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土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盯着自己沾满泥土和血泡的小手发呆。

饥饿和疲惫像两条毒蛇,缠绕着他小小的身体。

安德里看了儿子一眼,没有责备,也没有催促。

他只是默默地走到科托刚才挖掘过的地方,重新挥起锄头,继续挖掘。

他知道孩子累了,但他不能停。

多挖一下,就可能多一分找到食物的希望。

虽然这希望渺茫得像风中的尘埃。

时间继续流逝。

太阳升到了头顶,又开始慢慢西斜。

阳光不再那么刺眼,但风却似乎更大了,刮得人睁不开眼。

沃阿希拉娜在家里也经历着同样漫长而焦灼的等待。

她把早上剩下的那点井水小心地分成几份。

莉西的咳嗽似乎更厉害了些,小脸蛋烧得有些发烫。

沃阿希拉娜把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心里充满了无助的恐慌。

她知道,如果莉西真的病倒了,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地方,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装着“珍贵”药品的小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治好莉西的咳嗽,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她甚至不敢轻易去动它。

她偶尔会走到门口,掀开门帘,朝着安德里和科托离开的方向望去。

远处的田野空旷而寂寥,看不到任何人影。

只有风卷着红土,呜呜地吹着,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嘲笑。

她的心揪紧了。

她知道丈夫和儿子在地里有多辛苦。

她也知道,即使他们再辛苦,也可能一无所获。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绝望。

她只能默默地回到屋里,继续守着那点微弱的火星,守着生病的女儿,守着那个依然空空如也的陶锅。

傍晚时分,当太阳最后一点余晖即将被远处的山峦吞没时,安德里和科托终于回来了。

他们的脚步沉重而拖沓,像是灌满了铅。

两个人从头到脚都被红土覆盖着,看起来比离开时更加疲惫和肮脏。

安德里肩上扛着锄头,手里拎着那个编织袋。

沃阿希拉娜迎了上去。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个编织袋上。

袋子瘪瘪的,几乎看不出里面装了东西。

她的心沉了下去。

安德里走进屋,把袋子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噗”的一声。

然后他走到墙角,靠着墙壁,缓缓地滑坐下去,闭上了眼睛,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科托也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父亲身边,把头埋在膝盖里,小小的肩膀微微耸动着,似乎在无声地哭泣。

沃阿希拉娜没有说话。

她走过去,捡起那个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地上只有七八根细小的、扭曲的、沾满泥土的木薯根。

最大的那根,也不过比安德里的大拇指粗一点点。

这就是他们父子俩辛苦了一整天的收获。

沃阿希拉娜看着那些可怜的木薯根,眼睛有些发涩。

但她没有哭。

她只是默默地蹲下身,把那些木薯根一根根捡起来,拿到门口,用最后一点井水,仔细地清洗着上面的红土。

莉西醒了过来,看到父亲和哥哥回来了,挣扎着想从母亲背上下来。

沃阿希拉娜把她放下来,让她靠在自己身边。

屋子里一片寂静。

只有灶膛里最后一点火星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以及莉西压抑着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沃阿希拉娜把洗干净的木薯根放进陶锅里,又添了些水。

她重新点燃灶膛里的火。

火光跳跃起来,映照着一家西口疲惫而麻木的脸庞。

每个人的脸上,都像是被这片土地永远地印上了一层洗不掉的红土。

它不仅仅是浮在表面的尘埃,更像是己经渗透进了皮肤,渗透进了血液,渗透进了他们沉默而坚韧的生命里。

锅里的水再次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木薯的、带着土腥味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

这气味,就是他们生活的底色。

明天,他们还会继续走向那片红土地,继续挥舞着锄头,继续寻找着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食物。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就像这片红土本身一样,古老,沉默,而又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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